第二天我是在一种飘飘然的状态中度过的。

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昨晚那个吻。

秦若霜一整天都没出房间，听陈管家说，是宿醉头疼。

秦若雪倒是来找我了，她看着我魂不守舍的样子，一脸坏笑。

“周宇，你傻笑什么呢？捡到钱了？”
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我赶紧收敛表情。

“切，别以为我不知道。”她凑到我耳边，小声说，“昨晚我可都看见了哦，我姐亲你了！”

我脸“轰”的一下就红了。

“你……你偷看！”

“什么叫偷看，我那是光明正大地关心我姐和未来姐夫的感情进展！”她理直气壮。

“别胡说！”我嘴上反驳，心里却有点甜。

未来姐夫？

这个称呼，听起来不错。

“哎，你老实交代，你是不是喜欢我姐？”她用胳膊肘捅了捅我。

我沉默了。

“默认了哈！”她笑得更开心了，“我就知道！我姐那么优秀，没人能抵挡她的魅力！”

“那你呢？”我看着她，“你不是说我是你男朋友吗？”

“哎呀，那不是为了挡桃花嘛。”她摆摆手，满不在乎地说，“再说了，肥水不流外人田，你当我姐夫，跟我当男朋友，有什么区别？反正你都是我们家的人！”

这逻辑……好像没毛病。

“不过我可提醒你，”她突然严肃起来，“我姐这个人，外冷内热，心思重，你要是敢欺负她，我第一个不放过你！”

“我不会的。”我认真地说。

傍晚，秦若霜终于走出房间。

她换了一身居家服，脸色还有些苍白，但精神看起来不错。

看到我，她的眼神有些躲闪，耳根泛起可疑的红色。

晚饭的时候，气氛有些微妙。

秦若雪在一旁不停地给我们俩夹菜，一会儿说“姐你多吃点，补补”，一会儿说“周宇你也多吃点，辛苦了”，像个操心的老母亲。

我和秦若霜低着头吃饭，谁也不敢看谁。

吃完饭，秦若雪借口说要去看电影，把我们俩单独留在了客厅。

“那个……”

“你先说。”

我们俩同时开口，又同时停下。

我深吸一口气，鼓起勇气。

“若霜，昨晚……”

“昨晚我喝多了。”她抢着说，像是在撇清关系。

我心里一沉。

“所以，那个吻，只是因为你喝醉了？”

她沉默了，没有回答，只是攥紧了衣角。

我看着她明明紧张得要死，却还要故作镇定的样子，突然就笑了。

“若霜，你看着我。”

她抬起头，眼神有些倔强。

“我不管你是不是喝醉了。”我走到她面前，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，“我想告诉你，我喜欢你。不是因为你是秦家大小姐，也不是因为你帮了我多少。就是喜欢你这个人。”

“喜欢你明明冷得像冰，却会偷偷关心我。”

“喜欢你明明很累，却还要撑起一切的坚强。”

“喜欢你教我功课时认真的样子，也喜欢你喝醉后可爱的样子。”

“所以，秦若霜同学，你愿意……给我一个机会，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吗？”

我一口气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。

说完，我紧张地看着她，手心全是汗。

秦若霜的眼睛里，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。

她没有说话，只是突然扑进我怀里，紧紧地抱住了我。

我能感觉到，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。

我愣了一下，随即反应过来，也伸手抱住了她。

她的身体很软，带着淡淡的香气。

“笨蛋。”我听到她在我怀里，闷闷地说。

“这句话，我等了好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