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管不了那么多!她不过就是读不了大学,而我却要守着一个不爱的女人过一辈子!如果不是为了月儿,她都不配怀上我的孩子!”
兄弟见他疯魔,只能摇头拧眉。
留下一句“好自为之”转身离开。
周瀚文醉倒在槐树下沉沉睡去。
而我咬唇听完一切,舌尖传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。
身体慢慢蹲下去,胸口钻心的痛,蜷缩着哭到颤抖。
那天我去邮局领我的录取通知书。
激动的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却被突如其来的蒙面男人拖进芦苇荡里,任凭我如何求饶、挣扎,男人都一言不发,挥拳将我砸晕,压在我身上肆虐。
醒来时,衣服破烂,浑身脏污。
我踉跄的站起身,撕裂的血顺着腿蜿蜒而下。
被我视作人生新起点的录取通知书也不知去向。
爹妈一看见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不由分说将我推出家门。
我如一具失了魂的躯壳,满心悲戚和绝望,慢慢踏进水库。
是他将我救起。
亲手喂下一碗又一碗的热汤。
“书宁,这不是你的错,大学有机会也可以再考的,只要人活着,什么都有希望。”
“以后我来守护你,有我在,什么都别怕。”
字字真心,句句恳切,唤起我求生的意志。
他托人买齐三转一响,上门提亲,他说他要明媒正娶,这样就没人会知道我不堪的经历。
他母亲质疑我肚子里孩子的月份,他直接带我从家里搬出来,以断绝关系为警告不准她胡说八道。
他在院子里种满月季,搂着我说来年春暖花开时,一家三口就能看到满院月季怒放的盛景。
月季。月季。
原来他做的一切,都是因为江月。
领到录取通知书时候,我以为老天不薄,看见了我的付出和努力。
被侮辱后我只有死意,周瀚文将我救起,我又以为老天眷顾,派他来拯救我。
他将我从地狱里拽出来。
可现在告诉我建造这个地狱的人就是他!
我面如死灰地盯着月亮西沉,心好像被细线勒住,跳动一下,就收紧一寸,疼的难以呼吸。
天边渐白,一阵凉风袭来,吹散了周瀚文的酒意。
他温柔的起身走向我,将我揽进怀里:“一不小心喝醉了,怎么不叫醒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