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其他李府的下人看到这一幕,却似乎笃定是我欺负了她,看着我的目光愤怒又厌恶。
李墨白走上前温声安抚她,动作温柔和缓,却用眼神示意我先离开。
事后他找到我,与我道歉,同样字字句句都在说林霜。
“阿霜她身体不好,前段日子又父母双双离世,正是脆弱彷徨的时候。”
“我爹娘怕她寻短见,这才让我多陪陪她,我不告诉你,也是怕你多想。”
李墨白字字诚恳,眼巴巴的看着我,似是生怕我置气。
我无话可说,只能点点头。
半晌,却又想起什么,抬起头瞪着他。
“阿霜?这才几天,你就叫她叫得这么亲密了?”
李墨白笑得无奈,狠狠揉了一把我的头发。
“乱吃什么飞醋?一个称呼罢了,我还能叫旁人越过你去?”
我瘪了瘪嘴,将手中绣得歪歪扭扭的荷包递给他。
在这京中,女子婚前赠未婚夫荷包,是表爱慕与忠贞之意。
李墨白惊喜的接过,用力将我拥进怀中,嘶声道。
“岁岁,我定不负你。”
我靠在他怀中,难得乖巧的嗯了一声。
可惜,李墨白还是食言了。
在我面前说清后,李墨白不再遮遮掩掩,与我出门时也常常带着林霜。
原本的二人行变成三人行。
有人看到此情景,笑我还没过门便先给夫君纳了房小妾。
我还未说什么,林霜便先红了眼眶。
我虽有些不高兴,却也不想被人看了自己的笑话,于是便出言骂回去。
林霜事后总会噙着泪跟我说了一声谢谢,却也从不解释。
那时我还天真的以为,她确实并没有过多的心思。
可在婚前最后三天,林霜却突然对我说。
“楚小姐,你可知墨白哥哥的爹娘比起你,更属意我做他的妻子。”
“他们说你莽撞粗鲁,既不知情识趣,也没有世家女该有的礼仪风范,配不上墨白哥哥。”
我捏紧拳头,余光瞥到李墨白拿着两根糖葫芦背光而来的身影。
身姿颀长面容清俊,恍若世间美好皆落于他身。
林霜同样看到了,眼中带着势在必得,勾起唇笑意吟吟的望着我。
“楚小姐,虽只剩下三天,但你信不信,我能让他重新选择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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