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不让他那么难受,我到处打听靠谱的中医。
几乎跑遍全城,才配出让靳荣吃了不难受又有效的药丸。
之后家中就一直备着药,生怕靳荣哪天胃疼起来没药吃。
不过从温苒回来后,靳荣就很少在我面前胃疼了。
也难怪,如今的抽屉空空如也。
靳荣脸上闪过意外,“就这样吗?”
我疑惑地看着他:“还要怎样?我不是医生,不会治病。”
我给靳荣助理打了电话,就没再管他。
只是胃疼而已,死不了的。
就像我发烧到四十度,也还是活了下来。
却没想靳荣自己又撑着身子来追我,皱着眉一把抓住我的手臂,“老婆,你在跟我赌气?”
“就因为过生日的事?”
我用力抽回手,“没有。”
靳荣盯着我看了好半晌,看着看着就把自己看出火来了,“周漫,就那么一点小事,你要不依不饶到什么时候?”
“我真要娶她,还轮得到你?”
我反应平淡:“知道了,那谢谢你。”
靳荣咬牙切齿地摔门而去,临走前撂下狠话:“行,周漫,我看你能闹多久!”
5
其实我和靳荣认识得比他跟温苒更早。
上高中以前,我读书都是随父母到处奔波,他们在哪个城市工作,我就在哪个城市上学。
书没上几年,学校换了一大把。
也因此,我没有朋友。
友谊是需要维护的,但我没那个条件去维护。
直到初三那年,我转到了靳荣他们学校。
不知为何,我转学次数很多这事传了出去,学校一下就生了很多跟我有关的流言。
从最开始的喜欢偷东西当小三,再到后面地跟黄毛混社会,为混混打过胎。
那些话,一句比一句刺耳。
事情甚至闹大到学生家长听信谣言,联名要求开除我。
我在偌大的操场被无数人围作一团,听到他们一口一句的下贱、不要脸,滚出学校之类的话。
我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孤立无援。
也第一次知道,原来唾沫真的能淹死人。
就在我最无助,有口难言的时候,靳荣扒开人群,像一阵风一样冲到了我身边。
靳荣将我护在身后,将那些人骂我的话,一句句还了回去。
我不明白,为什么他那么勇敢无畏。